克里登斯和派翠克(壁花少年)在夢裡交換了
所以一開始早上醒來的是派翠克,隔天早上才是真正的克里登斯。


番外三"關於夢境的那些事"


那本該是一如往常的早晨,帕希瓦爾會叫醒還在賴床的克里登斯,也許給他的男孩一個還在睡夢中的親吻,帶著淡淡的咖啡香。

或著克里登斯今天比他早起,那麼他會拉過站在床邊的男孩,藉此獲得一個沾著奶油味的吻。

 

他喜歡這些寧靜的早晨,喜歡看男孩因為害羞染上紅色的臉頰,喜歡那咬著的唇和手足無措的樣子,這個男孩早該習慣他對他的所有親暱,卻還是顯得這麼生澀羞赧,帕希瓦爾愛死了這些反應。

 

 


這些本該如此美好的時間,


卻在今天早上化為一場惡夢。

 

 

 


帕希瓦爾站在他國會辦公室的會客大廳,在他面前的男孩,那個本該有著一頭禁慾般黑髮、言行舉止都羞怯惹人憐愛的那個男孩,現在卻頂著一頭亂髮坐在他的面前,左手一個夾著肉片的麵包,右手一個甜派,毫無形象的大口吃著,甚至發出了咀嚼的聲音。

男人是看傻了眼,沒有注意到蒂娜和奎妮帶著紐特一起走進了辦公室。

 

 


「噢,今天的克里登斯食慾真好」奎妮首先出了聲,她們一早就接到帕希瓦爾的通知,要他們帶著來美國處理事情的紐特一起過來他的辦公室,說是有重要的事需要詢問。


但一進門的畫面就著實令人匪夷所思,而顯然位置上的克里登斯也毫無反應,完全把注意力放在滿桌的食物上,他剛吃完了手裡的甜派,又咬了一口另一手的麵包,接著伸手翻開籃子在裡面翻找其它的點心。


「可憐的孩子..終於被部長弄到精神錯亂了」蒂娜側過身子,小聲的對紐特嘀咕。 她的內心有些難過,這個男孩終究是抵不過帕希瓦爾刻薄的個性,她在心裡這麼想。

男人倒是連轉身也沒有「我聽見了,蒂娜」他說。

 


蒂娜噤了聲,但這似乎終於引起克里登斯的注意,他停下了動作,張著迷人的大眼睛掃過眼前的眾人,才把手裡的東西放下,又站起身拍拍衣服。男孩把油膩的手指抹過身上的衣擺,這讓帕希瓦爾皺了眉頭,卻依然不發一語,面色凝重地盯著眼前的人。


「嘿,你們是在叫我?」男孩露出了笑容,無法反駁的那笑容非常適合他,就像開了片地的雛菊,柔柔軟軟的溫暖了胸口「克里登斯?我嗎?」

氣氛頓時一片沉默,男孩依然帶著笑意站在面前,絲毫沒有任何覺得奇怪的地方,直到帕希瓦爾終於開口「一早起來就是這樣,什麼也不記得了」

 

 

「噢,我想我是在做夢,但這夢也太真實了」說著克里登斯突然向前誇張地衝到壁爐旁「我剛和daddy一起從這裡出來的耶!天啊!太酷了,查理和小珊會羨慕死!」

說著,男孩興奮的開始在壁爐前摸來摸去,嘴裡還念著機關、按鈕,那些含糊的詞彙,一邊誇張地趴在牆上,現場的眾人是再次看傻了眼。

 

克里登斯確實總散發著一種古怪的感覺,也許是他黑色呆愣的髮形,也可能是他畏縮的個性。但是真正相處過後會發現,其實這個男孩只是比一般同齡的孩子更敏感許多、更壓抑許多,而不是像現在單純的讓人覺得行為異常。

 


「等等,你剛剛說什麼?daddy?」蒂娜重複。

 

「對!papa~」


克里登斯衝著始終沉著臉在一旁的帕希瓦爾喊了一聲,那尾音甜美的單純可愛,但此時帕希瓦爾卻狠狠的瞪著面前的男孩,語氣凜冽的說「我不是你父親」


「噢,really?」男孩皺眉,卻不以為意的歪了頭。

 

 

帕希瓦爾看著對方臉上的那抹笑容,他此刻才深深體會為何當初克里登斯如此不願意當自己的養子,是他親手把他們之間的關係藏在見不得人的陰影處,是他讓男孩有著永遠說不出口的委屈,而這一切都是他的選擇,此時又有什麼資格反駁。帕希瓦爾覺得語塞,他沉默了一會又接著說「..不只是」

 

「是啦,你看起來是比我真的老爸年輕許多,不過也許你更早生下我」克里登斯又走回桌子旁,拿起被他放下的甜派,一邊咬著一邊揮著手,完全不在意那些散落的削削,全往那質料高級得地板上掉。

 

帕希瓦爾的嘴角微微的抽蓄,看得出他極其努力壓抑自己的脾氣,而蒂娜沒有見過這樣的帕希瓦爾,她忍不住偷笑出聲,但顯然男人已經無暇顧及她,只是抽出腰間的魔仗,對著克里登斯說「你到底是誰,克里登斯在哪裡?」

這動作驚嚇了眾人,紐特也一個閃身擋在克里登斯面前,男孩倒是一副完全狀況外的樣子,只是咬著手裡的食物停止了動作「不、不,葛雷夫斯先生,我不認為是有人假冒的。要是有人想要冒充,我想、我想應該會..」紐特轉身看了一眼克里登斯,對方卻給了他一個甜美的笑容「會再像一點..」紐特說。

 

 

那本該把注意力放在點心上的男孩卻忽然伸手勾住了扭特的脖子,親暱的貼上他的身體「嘿,你有一臉可愛的雀斑耶。你叫什麼名子?」

 


這動作讓紐特僵直了身子,他甚至不敢看像面前的帕希瓦爾。而房裡個氣氛簡直詭異到了極點,只剩下男孩還在他耳邊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他本以為帕希瓦爾會抓狂的給他一記擊暈咒,或是一些別的什麼總不會太好過的咒語。

他知道這是非常有可能的,因為他一直有種被帕希瓦爾爭對的錯覺。不,可能跟本不是錯覺。

 

紐特感到有些緊張,他甚至動了動身體,想把黏在他身上的男孩甩開。但帕希瓦爾始終沒有動作,許久才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奎妮,以克里登斯的狀況我無法把他單獨留在家裡或這裡」

 

「是的,部長。也許我們會帶他去蛇帽街晃晃」


「麻煩妳了,請十點前把他送回我家」

 

 


望著一群人離開的背影帕希瓦爾才無力的坐回位置上。他想著一大早的這場鬧劇又忍不住扶著額,煩躁的嘆了口氣。


克里登斯親暱攔著紐特肩膀的畫面又瞬間擠進帕希瓦爾亂成一團的腦袋,他抬起手騰空朝門口一揮,碰的一聲甩上了辦公室的大門。那力道之大連門外的公告欄都給震的外了一邊,上面的紙張無辜的搖搖欲墜。

 


這也讓國會上下都知道,沒必要的話,今天還是離他們安全部長的辦公室遠些。

 

 

 

 

xx

 

 

 


晚上,一回到家的帕希瓦爾很快就用了餐洗好澡,拿著從國會帶回來的資料心不在焉的翻著,始終無法將注意力移開那個放在壁爐上的時鐘,等他猛的意識到自己像個再給孩子等門的父親時,他不悅的放下手邊的公文決定讓蘭德給自己到上一杯酒。


酒精果然是個轉移注意力的東西,太多讓人沒了理智,但少許酒精卻出奇的可以平穩他絮亂的情緒。沒多久蒂娜一行人果然準時的把克里登斯送回住家的大樓。

 


男孩滿臉笑容地出現在家門口,還給了帕希瓦爾一個措手不及的擁抱,絲毫不在意男人難看的表情「太好玩了!我是、我是說太美妙了!」Niffler聽見了開門聲便重房裡衝了出來,在男孩的腳邊打轉撒嬌,他倒是完全不以為意的邊說邊彎腰抱起了那黏人的小傢伙,然後繼續對著帕希瓦爾問「我也會魔法嗎?」


帕希瓦爾停頓了一下,才漫不經心的回答「洗完澡就早點睡」便轉身上了樓,對於男孩小聲的抱怨充耳不聞。

 

 

克里登斯怪異的變化讓他毫無頭緒,他的心情糟糕透頂。

所以他拿著重新添滿的酒杯在床邊坐下,單手揉著眉間,另一手隨意的翻著他擺在床旁的書籍。他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他只知道自己的思緒亂到一個字都讀不進去。

 

 

一直到門口傳了來了敲門聲,男孩推開房門,穿著一身黑色的睡衣「我沒記錯的話我今天早上是睡在這的」他說。


「你的房間在樓下」


「但我想睡在這裡」

 

帕希瓦爾沒有在回話,男孩則是笑了一下,快速的走到那張白色的雙人床旁邊,掀開了被子一股腦的鑽了進去,而男人依然沒有理會他,只是繼續翻閱著手裡的書籍。克里登斯躺下以後就沒有在說話,他背對著帕希瓦爾,安靜了好一會,當男人以為他睡著時,男孩才又忽然出了聲「你還不睡覺嗎?」

 

「我還沒要睡」儘管如此,男人的聲線卻仍然充滿了疲憊感,他忙碌了一整天,也翻閱了所有相關的書籍,卻找不到任何跟克里登斯情況有關的記載,他心煩意亂,可更多的是無能為力的慌張,他的內心有股難以言語的恐懼。

他唯一能想到的解釋是,克里登斯忘了所有的一切。他知道有過這種案例,當人在面臨極大的壓力和恐懼時,會本能的啟動一種身體的防衛機制,借以逃避那些傷害自身的回憶和不好的經歷。

儘管帕希瓦爾不懂男孩究竟受了什麼刺激才會這樣,但可以確定的是,克里登斯忘了所有好的或是壞的記憶,包括他。

 

他想起了早上漾在男孩臉上的那種笑,他重沒有看過克里登斯笑得如此開心、自然,就像發自內心的快樂,而那種笑容非常的適合他的男孩,不論是嘴角勾起的弧度,還是眼睛彎起的樣子,看起來始終這麼純真又動人。

帕希瓦爾想著,也許忘了一切對男孩來說就是最好的,克里登斯不再是那個內心自卑恐懼的孩子,不用再去沉受那些壓抑又痛苦的回憶,他可以重新開始。新的人生、新的生活和新的世界..


以及新的另外一段關係。

 

思及此,帕希瓦爾早已做好被徹底遺忘的準備,他是深愛這個男孩,但他也知道愛重來不是綑綁和束縛,假以時日克里登斯要是告訴他自己有了新的對象,帕希瓦爾相信,他也能平靜的放手。就算內心痛苦,也遠不及他對男孩臉上笑容的渴望。

 


「可是你的燈光讓我很難睡著」男孩不滿的抗議著。

「你可以回你的房間」

「不然我們來做些有助睡眠的運動你覺得怎麼樣?」男孩說著,一把掀開了棉被坐起身,帶著調皮的笑看向帕希瓦爾。

 


「我是你父親,你忘了」帕希瓦爾倒是沒將視線重書上移開,他感覺男孩的身體正在靠向自己,被子底下的那雙腿又朝他蹭了蹭,鼻腔也傳來了男孩身上特有的甜味,面對那一樣的身體,一樣的味道和一樣的嗓音,諷刺的是帕希瓦爾一點反應也沒有。

他不再像之前每一次,只要克里登斯主動的靠近、討好,或是帶著閃著水光的眼睛,彆扭的向自己求歡的時候,他就會輕易被激起藏在內心深處的慾望,沒了理智的像個野獸,恨不得把青澀的男孩拆吃入腹。

但此刻的他什麼想法也沒有,對於男孩調情的言語絲毫沒有任何感覺。

 

「噢少來了,我知道你不是我父親,我們還有另外一層關係」男孩笑著回答,他像是放棄了那個念頭,又躺回床上拉起了被子「我們是情侶,對嗎?」


帕希瓦爾頓了一下卻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只是將手中的書又翻了一頁,他的心思不在那些密麻的文字上,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讀到了哪裡,那翻頁的動作更像是為了掩飾對這個問題的心虛,但也可能是默認。男孩顯然並不打算追問下去,只是拉了拉被子把整個人都窩進了溫暖的棉被裡。


這動作倒是跟克里登斯很像,帕希瓦爾偷瞄了一眼,有些分神的想著。

 


「我也有一個情人..也沒什麼」男孩安靜了一會,又開始自顧自的說著「其實、其實我不在乎我跟他之間的關係不能公開,他很受歡迎、家境很好,完全就是學校裡的風雲人物。你知道嗎,我真的不在意能不能公開」

那張大床稍微晃動了一下,帕希瓦爾感覺男孩又轉過身去背對了自己,他於是輕輕的放下手裡的書,只是看著男孩的背影,依然沉默沒有給予回應。


「我們每個周末都會約會,他、他會喝很多的酒」他的聲音聽上去有些不明顯的顫抖,短暫的停頓,又像在尋找記憶裡的那些畫面「他說他愛我的時候,吻我的時候,總是充滿了酒味。其實、我是說事實上那個味道讓我反胃,但我不在乎,因為他說他愛我..」

 


帕希瓦爾其實不太懂對方在說什麼,但是他感覺得出來現在身旁的這個男孩,確實和克里登斯有些重疊的相像。他們有一樣的固執和堅持,寧願委屈自己也會追求內心所嚮往的那個對象。

然後一瞬間他想起了自己的男孩,安靜待在自己身邊的存在,多少次克里登斯朝著自己伸出的手總停頓在半空,下一秒又怯怯的縮了回去,總要帕希瓦爾主動將站在原地發抖的男孩擁進懷裡,克里登斯才會在他胸前停下顫抖,發出小小的、不意察覺得鼻音。此刻的他只覺得心好像被緊緊的揪成了一團,懊悔幾乎讓他感到難以呼吸。


他不想承認的發現自己終究是委屈了克里登斯,一段無法告人的關係、一句不曾說出口的愛意。

 


「你、你看起來很好,我知道你很喜歡——呃..克里登斯?這個男孩,我從你看我的眼神發現的」男孩躺在床上自言自語,他接著又輕笑出聲「好吧,其實有點讓人羨慕,我重來沒有真正被一個人愛過的感覺。噢我不是說家人或朋友,因為小珊跟查理超~愛我。但我是說情人之間的那種..」


「你會遇到的,有點耐心」他終於忍不住出聲打斷對方還未出口的話,他聽得出男孩那些異常聒噪的情緒。對方越是表現出不合理的興奮和快樂,就越顯得怪異。

 

男孩口口聲聲說自己在作夢,絲毫沒有表現出任何擔心或是負面的情緒,這全都讓帕希瓦爾覺得他只是刻意掩飾內心的不安,更不用說那些顯得語無倫次的話題。

而對方果然停止了喋喋不休的嘴,安靜了許久,就在帕希瓦爾第二度以為他睡著時,男孩又突然小聲的開口「I hope..」帶著一些哽咽。

 


帕希瓦爾舒了口氣,索性放下手裡的書,順便揮手熄了房裡的燈光。他拉起被子讓自己躺上床,又轉過身伸手將男孩拉進懷裡「晚安」他說。

 

男孩像是沒料到他的舉動,發出了小聲的驚呼,他感覺到男人厚實的胸口緊緊貼上自己的背部,一股由心而生的安全感溫暖了他,讓他濕潤的眼眶終於溢出眼淚。

有這麼一刻,他終於不用再故作堅強,不用在嘻嘻哈哈遮掩內心的落寞,這麼一刻他所有的不安和緊張都跟著那些眼淚獲得了釋放「..這是個好夢。我要醒了,我相信你的男孩也快要醒了」

 


「I hope」

 

 

男人的回話逗笑了他「謝謝你」男孩吸了吸鼻子,然後安靜地閉上眼睛,進入了夢鄉。

 

 

 


XX

 

 

 


克里登斯躺在柔軟的床上,他張著眼看著還在熟睡中的男人,黑濃的眉、英挺的鼻還有眼角淡淡的細紋,最後停在那個對他來說無比性感的唇上。他忍不住偷偷伸手碰著男人的鼻尖,然後感覺有股燙人的溫度慢慢爬上自己的臉頰。他又小心翼翼的往前移了身體,讓自己可以再靠近帕希瓦爾一些,感受著男人傳過來的體溫,還有氣息,都讓他安心又放鬆。

一直到帕希瓦爾動了一下身體然後睜開了眼,克里登斯才慌張地低下頭將眼神撇開。

 

「..Credence」帕希瓦爾認得這個小動作,只有他的男孩才會有的小動作,他忍不住又喊了一次「Credence?」

男孩被對方剛睡醒時,那種慵懶低沉的嗓音喊到紅了臉頰,他愣了好一會才怯怯地回答「是、是的..先生?」

 


帕希瓦爾停頓了一下,猛的伸手將男孩摟進自己懷裡,他把臉埋進克里登斯的頭頂,聞著男孩身上好聞的淡淡甜味,頓時有股鬆了口氣的感覺。

克里登斯卻被這舉動嚇了一跳,但他依然不敢掙扎,只是乖順的貼在帕希瓦爾胸前,緩緩伸手環抱住男人的腰間。他們安靜了好一會,帕希瓦爾沒有說話,克里登斯也無所謂,他喜歡和男人擁抱,他喜歡男人對他的所有親密動作,儘管那偶爾會讓他緊張的不知所措。

而他以為帕希瓦爾還沒睡飽,也許男人還想再睡一會,所以他又偷偷地往男人懷裡蹭了蹭,便閉上了眼睛,想在打個睏。

 

 

「哪裡都別去,Credence」帕希瓦爾說著,又加重了一些力道。

這話來的毫無頭緒,且那縮緊的力道也讓克里登斯有些疼痛,他只好稍微掙扎著抬起了臉「葛雷夫斯先生..您、您做惡夢了?」

「沒有」男人低下頭,吻著克里登斯的額頭。

 

 

「..可、可我做了一個夢,先生」

「什麼夢?」帕希瓦爾問,重新調整了一下姿勢,用下巴輕柔的磨蹭克里登斯的頭頂,好讓男孩可以把臉埋回他的懷裡。

 

「我不太記得了..夢、夢裡的人都對我很好..只是他們說我變的很奇怪」夢境的片段顯然已經變得模糊,克里登斯只能憑著稀薄的痕跡刻畫著夢裡的世界「我、我想把頭髮留長一點」

而男孩突然冒出的這一句讓帕希瓦爾有些出神,他忍不住又問「為什麼?」


「..您會喜歡的,就像上次舞會時..戴、戴上假髮那樣,我覺得您很喜歡..」他還記得男人那時表現出來的急躁,完全無法克制的扯破他身上的衣服。他認為帕希瓦爾喜歡長髮,他忍不住想到雷拉小姐也是一頭漂亮個長捲髮,而他在夢裡瞄到鏡子前的自己,及肩的黑色捲髮,也許先生也會喜歡他那個樣子。

 

 

「不,Credence」帕希瓦爾想起那時衝動的自己有些想笑,他抬起男孩的臉頰,在他鼻尖落下一吻「我愛你這個樣子」


但克里登斯卻有些反應不過來,他的腦子一片空白,甚至不敢相信剛剛男人嘴裡說了什麼,他一度懷疑是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男人不可能說這種話,至少他從沒有對自己說過這種話。

克里登斯不是沒有不安過,他們的關係無人可說,他的愛慕依然不可告人,儘管帕希瓦爾待他極好,他的內心依然渴望那麼一點,出於男人給予的承諾。但他從來不敢要求,也不敢詢問,那小小的心願就變成了說不出口的奢望。


「I love you Credence」帕希瓦爾嘴角帶著笑意,看向還在發楞的克里登斯。他靠近男孩面前,用氣音又小聲地說了一次「So much」

 

 

——但愛,重來就不是默不吭聲,

 

 

那句話讓克里登斯瞬間紅了眼睛,他忍不住抓緊了男人胸前的衣服,試著讓自己看起來鎮定一些,卻依然沒忍住哽咽「我、我也是..」然後主動吻上男人的唇「..我愛您」

 

 

——而是用盡一切也想讓你知道,

 


我愛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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