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篇靈感來自美劇”侍女的故事”

設定的背景是生育率下降到人類有滅絕危機的時代,omega的數量非常稀少,不容易受孕,就算受孕也不一定能順利生下孩子。
身為大族的葛雷夫斯接受了巴波家的提議,用金援的方式換取巴波家唯一又最不受寵的omega克里登斯,來幫家族生育孩子。

部長在小Cre小時候曾經因為某些原因住在巴波家一陣子,小Cre的愛意就是從小而生的,那時部長23歲小Cre6歲,
後來部長就離開了巴波家,一別就是十二年,小Cre會在報紙上看見部長的訊息,但兩人就再也沒見過面,一直到他成年18歲被送進葛雷夫斯家的那天。

故事設定在部長還不是部長的時候(35歲),小Cre18歲。
還有就是侍女的故事真的很好看喔!現在第一季完結而已,有興趣的人快去看~

 

 

 


太陽的味道,暖暖的夾帶著遠方河川地的潮濕,樹林裡滿是蟬鳴鳥叫,艷麗色的蝴蝶就在庭院中穿梭,帶著玫瑰或是紫羅蘭的花粉。男童蹲在一株遲遲沒有發芽的小土堆前,手裡拿著澆花用的水盆,臉上全是灰撲撲的泥土「為什麼都長不大呢..」

他撿起底上的鏟子,又小心地撥了土,看得出那小土堆被細心的施過肥,鬆軟的土質冒著鮮豔翠綠的嫩芽。


克里登斯專注在土堆和小葉子上,絲毫沒注意到自家的花園裡來了別人。

 

「你在這做什麼?」

 

他被突然的聲音嚇了一跳,手裡的鏟子掉了,小小的身體跌到一邊。陽光過於耀眼,短暫的適應期讓他只看見來者高挑的身形,好一會才看見對方朝他伸出手。男子穿著修身的黑色西裝褲,白色襯衫沾了一點汗水的痕跡,胸前解開的兩顆扣子露出了小麥色的肌膚,他的臉上還有些年少的稚氣輕狂,濃眉間卻又藏著低調的抑鬱「嚇到你了,抱歉」


克里登斯愣了好一會,他沒有看過這麼好看的人,其實他見過的人也不多,因為他的身分卑微,母親總以各種理由把他藏在家裡,說他是個令家族蒙羞的存在。可是克里登斯就是知道,眼前這個人一定是個特別的人,他有一身看起來昂貴的衣服,比自己不合身的衣物來的好多,他還有一雙漂亮的眼睛,看起來像是露珠一樣清澈,他全身都沐浴在陽光底下,耀眼的讓人暈眩,他一定是個與眾不同的人,克里登斯這麼想著,他甚至找不到詞彙來形容這個人的美好。

 

「抱歉,呃..我出來透透氣」男子見克里登斯始終沒有搭上自己伸出去的手,他有些尷尬地撥了撥頭髮「太陽很大,你蹲在這會中暑的」


克里登斯這才回了神,他彆扭地站起身拍了拍膝蓋上的泥土,他沒什麼和人對話的經驗,只有傭人會和他說話,但僅僅是簡單又簡短的應答,所以一時間他有些緊張,捏著衣擺久久沒說話。


男子順著他的眼神看去,終於發現了地上那堆被翻動過的小土推,他蹲下身和克里登斯平了視線「這是你種的嗎?」


他點點頭,下意識地咬了唇許久,才開口「但、但是..長不大」小小的指頭揪在沾了泥土的衣服上,他照顧這株小花很久了,細心的澆花施肥,但是一天一天的過去,小小的嫩芽長出來以後就在沒下一步進展,克里登斯忍不住想著,也許是因為自己的關係,就像家族的人常說的,他是個沒有天份的孩子,註定一輩子不會開花。


「Well..也許我們能幫它一把」男子露出微笑,他揚起的嘴角讓克里登思想到了鮮奶油的味道,那是在姐姐生日時他得到的一小塊蛋糕,他喜歡家裡任何人的生日,因為那會讓他吃到平時吃不到的東西,雖然分到他手上的時候往往已經所剩不多,總比起自己生日時來的更好。


男子伸出手覆上小土堆,低聲的唸了句克里登斯聽不懂的句子,沒多久時間,那隻骨感修長的手往上輕輕抬起,綠色的枝芽便跟著往上攀伸,先是長出翠綠豐厚的葉子,又冒出紅色的花苞,瞬間就螺旋盛開,成了一茱豔紅美麗的玫瑰。


「好、好漂亮..」克里登斯發出小小聲的讚嘆,他的臉頰染上了玫瑰一般的粉紅「您、您的魔法..不使用魔杖」


「是,一點簡單的小把戲還可以」男子顯然有些不好意思,他的笑容有些靦腆,卻也有藏不住的自信和傲氣「你是巴波家的..」


「克里登斯..我是克里登斯巴波」


「噢,我以為你是某個家僕的孩子」男子有些驚訝,畢竟所有巴波家的人現在都在大廳,所謂的聚會,極盡奢華得展現自家財力及權力的時間「為什麼你一個人待在這裡,大廳裡有很多好吃的」他說,伸手抹去孩子臉上的泥土。


克里登斯卻無話可說,他自然是不能出現在聚會的地方,巴波家的夫人巴不得把他藏在沒人看的到地方,更不用說這種家族間的聚會,能在後花園裡面獨自一人玩耍就已經讓他心存感激。


男子是讀懂了孩子心理沒有出口的言語,他雙手捧起男童低下的臉龐,好讓那雙無辜的眼睛可以和他直視「沒關係的克里登斯,那裡面其實也沒什麼好玩的」他捏了捏孩子白嫩的臉頰「我幫你帶些點心,喜歡巧克力蛋糕嗎?」

聽到有點心克里登斯是一子露出了期待的眼神,那表情讓男子忍不住也跟著笑了「好,我去拿。一會我們去樹陰下吃」

男子鬆開了手就要起身,克里登斯突然有種不安的感覺,還沒多想小手就伸出去抓住了對方的衣角「先、先生..您、您叫什麼名子呢?」

 

那是個溫暖的春季,空氣中都是清新的味道。

他的身影在太陽下閃閃發光,像鍍了金色薄霧的精靈,他的嘴角有著年少的驕傲和輕狂,眼底的波瀾卻比克里登斯見過的任何人還要溫柔。


「帕希瓦爾」他說「帕希瓦爾葛雷夫斯」

 


他是帕希瓦爾葛雷夫斯。

在他心底施了魔法的巫師。

 

 


克里登斯從夢中張開了眼睛,剛睡醒的暈眩讓他放空了好一會才慢慢清醒了思緒。

他很久沒有夢到小時候的事了,是他生命中最美好的一個春季。那年因為某些因素帕希瓦爾曾經在巴波家住了幾個月的時間,年少的帕希瓦還沒有現在的沉穩和淡漠,卻更有一種高傲輕狂的氣質,他會因為炎熱的天氣感到煩躁,也會因為發現了樹林裡的池塘而興奮,他會牽著克里登斯的手散步在傍晚時分的花園,嘴裡講的盡是校園裡發生過的種種事蹟,有驕傲的、荒唐的、還有新奇的,但印象中帕希瓦爾幾乎沒有提過自家的事情。

他不只一次發現對方沉默時眼底一閃而過的陰影,但那時他還小,還不懂那是什麼,一直到現在他才讀懂,帕希瓦爾早在年少時就藏在心裡的無奈。


被送進葛雷夫斯家已經一個月,這宅子很大,比起巴波家的大上了好幾倍,數不清的傭人,克里登斯甚至分不出他們的樣子,人數多到他記不起來。葛雷夫家的人並不住在這裡,簡單來說這是帕希瓦爾獨自居住的大宅。而從他搬進來的那天,男人就始終忙碌於國會的事物,克里登斯知道,國會安全部的部長即將退任,帕希瓦爾就是呼聲最高的下一任部長。


他動了動身子從床上座起,窗邊的簾子開了一半,能看見天邊是灰濛濛的一片,好像要下雨了。

房裡的擺設簡單,一張床一個衣櫃,還有一張書桌。這是克里登斯個人的房間,從那個晚上以後他就搬出了帕希瓦爾的寢室,男人沒有意見,由著他選了一間房間。

 

 

他本該是滿心期待的住進葛雷夫斯家,帶著從小萌芽的愛意。

這個社會對待omega並不友善,儘管他們是稀少又珍貴的一群,omega和alpha的比率幾乎來到了1比100,但就因為不停下降的生育率,國家幾乎把omega視為財產,沒有雄厚家族實力的omega就被送進集中營,接受一連串洗腦式的教育和訓練,再分發到貴族的家中,作為生育下一代重要的工具。麻雞的社會如此,巫師的世界也沒有多大的區別,更何況他們還因為巫師法而無法聯姻,這問題就更是雪上加霜。


克里登斯是幸運的,至少他還有一個有力的姓氏,巴波家曾是地方上有名的富商,巴波的老爺更是葛雷夫斯家眾多世交裡的其中一個。但在克里登斯15歲的時候巴波老爺經商失敗,家族頓時陷入愁雲慘霧之中,也就是那年他的性徵分化,成了稀少又珍貴的omega,巴波夫人馬上把腦筋動到了這個一直不得寵的孩子身上,她在某一次的聚會把克里登斯拉到葛雷夫斯夫人的面前,這讓克里登斯驚嚇萬分,這是他第一次被允許出現在聚會的場合上,他緊張的低頭雙手焦慮的揪著衣服,葛雷夫斯夫人面無表情,他也不敢抬頭看她,那雙銳利的眼神在他身上打量了好一會,夫人才露出了滿意的笑容,用帶著墨綠色絨毛手套的那隻手撫過他的臉頰「歡迎你,漂亮的孩子」她說。


克里登斯第一次覺得生命出現了恩惠,巴波夫人說等他成年滿18歲就可以住進葛雷夫斯家,他曾在腦海編織過無數個和帕希瓦爾相見的場景,他想念對方嘴角的弧度,手裡的溫度,想念所有與帕希瓦爾度過的每一天,那是他最寶貴的回憶,每一分一秒都深深刻畫在他的記憶裡,從來不曾遺忘。


他成年的那一天,也就是住進宅子的那一天,帕希瓦爾在大門口等著他,左右兩邊各站了一排家僕,大家都穿著正式低著頭誰也不敢吭一聲,男人更是穿上了修身的三件式西裝,領子上的蠍子造型領夾閃著異常的光澤。

克里登斯怯怯地走近男人面前,他小心翼翼地克制著內心的激動,但當他鼓動的胸口幾乎狂躁的令他難以自拔時,克里登斯終於抬起眼看向面前的帕希瓦爾,男人的鬢角發白,臉上也多了歲月的痕跡,卻更加性感迷人,濃眉間依然藏著矛盾的抑鬱,那雙眼眸也依舊凜冽,卻在找不到曾經的溫暖。


帕希瓦爾就像不認識他一樣。好像那短短一季的時光都只是夢境,美麗卻從不真實存在。


克里登斯內心是疑惑的,但他不敢多問,由著日子一天一天過去,他睡在帕希瓦爾的寢室,但男人卻甚少回家。一個禮拜下來他們見面的次數不超過三次,包含他住進來的第一天。克里登斯在這裡不需要做任何事,生活上的一切都有家僕幫他處理,他每天在固定的時間醒來,床邊就擺著整齊的衣物,盥洗完後會有人詢問他要在哪裡用餐,大部分的時間克里登斯選擇在房間用餐,因為這裡的人雖然把他照顧得很好,卻更讓他有種被監視的感覺。


一直到第二個禮拜的某天晚上,克里登斯依然躺在空蕩的大床上,他撐著想睡的情緒等待帕希瓦爾回家。不知過了多久,房門終於被打開,空氣中出現了一股甜膩的香味,克里登斯聞過那種味道,家族聚會時他總在大老遠就能聞到的,那些穿著高貴的夫人身上會有的香味。

那天他不知道哪來的勇氣,從床上起身就走到男人面前,也許是內心的疑惑和不安所驅使,他把手搭上了帕希瓦爾的肩膀,怯生生的想送上自己的唇,他知道他該做什麼,巴波夫人教過他也告誡過他,他的任務就是幫葛雷夫斯家生下一個健康的孩子。克里登斯不在乎那些不公平的規定,他心甘情願。

可帕希瓦爾卻只是站在那兒,任由男孩僵硬又生澀的輕吻磨過他的嘴唇,遲遲沒有動作。好一會到克里登斯委屈又不解的睜開眼睛,帕希瓦爾才終於開口了。

 

「你就這麼甘於任人擺布?」他說「甘願做一個被利用完就可以丟棄的物品?」


男人冷冽的語氣像一桶冰水,澆了他全身狼狽又難堪。


「你確實很漂亮,值得葛雷夫斯家花了這麼多錢買下你」他冷笑,指尖抹過克里登斯的唇又往下滑,停在男孩平坦的小腹上「我會給你想要的,但不是現在」

帕希瓦爾說完就轉身出了房間,一直到房門關上的那刻,克里登斯都始終愣在原地,他不懂帕希瓦爾的意思,也不想懂那些言語中帶著羞辱的語氣。隔天早上他就抓了某個幫他送早餐的家僕,驚慌的拜託對方讓他睡在別的房間,那人面有難色,離開房間一會才又進來,說先生同意讓他睡在客房。

克里登斯二話不說就躲進了那個房間,連帶所有愛意和不切實際的妄想都鎖進離帕希瓦爾最遠的偏房。

 

那一刻他才終於了解,他只不過是一隻被養在籠子裡的小鳥,沒有人真的在意他,也沒有人真的關心他,大家都在等,等他什麼時候能下一顆寶貴的金蛋。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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