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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兩難

 


紐約的天氣已經漸漸回暖,樹上露出了嫩綠的枝芽,鳥兒也開始成群停留高亢的唱著歌,窗外是一片歡欣洋溢的氣息。但國會安全部長的辦公室卻是一片死寂,天寒地凍的氣氛不難看出坐在辦公桌後的人心情不悅到了極點。

帕希瓦爾沉著臉盯著桌上的日報頭條——國會私藏默然者。下面另一行小字用跑馬燈的方式跑著——國會安全部長攜默然者上街,目的為何?


這是今天的報紙,毫無預警、沒有任何事前通知,措手不及的大肆報導傳閱。他的臉色越發難看,由其在看到某個內文的某段寫著“葛雷夫斯部長與格林德沃關係密切,可能為其崇拜者“,他突然猛一揮手,整份日報連同桌上的筆啊、文件全都被掃到地上,恰巧落在剛進門的瑟拉菲娜腳邊。

 


「帕希瓦爾,那孩子不能留在這了」瑟拉菲娜揮揮魔杖,收拾了地上的狼藉,一切又恢復整齊。

 

「妳要他能去那裡?」

 

「我那天就說了,事情不能弄到這樣一發不可收拾的地步」

 

「妳不能擅自的把他丟給我,又擅自的要他說走就走」


瑟拉菲娜無語,帕希瓦爾說的沒錯。而她當初確實沒有想過事情會發展到這個地步,她也以為那些條約已經足已把克里登斯的身份壓下來,但是他們都忘了餐庭的那些員工,為了金錢什麼消息都可以賣,甚至渲染。人心,她忍不住在心裡感慨。


她緩緩走到帕西瓦爾面前,長裙刷過地板,發出沙沙聲響。她看見男人皺著眉又撐著頭,她真的很少看到這麼有情緒的帕希瓦爾,以往對方總是一附淡漠無感的樣子,但這並不怪他,出身在一個古老悠久的巫師家族,總是從很小的時後就學會了隱藏,又是如今國會安全部長的這個位置。也許他們兩個人都差不多,習慣忽略自己的內心直至遺忘。

 

「國際巫師聯合會」瑟拉菲娜嘆了口氣「他們已經發出抗議了,他們覺得我們不該隱瞞這事而沒有通報,你也知道葛林德沃是為何而來」

 

帕希瓦爾挑眉,沒有回話。

 

「克里登斯又來路不明…你懂嗎?帕希瓦爾。我們沒有立場,儘管那孩子在你的管控下,但依然無法讓他們信服,這關係說服不了他們——」

 

「來路不明」帕希瓦爾重複,這打斷了瑟拉菲那的話,顯然男人也並沒有要繼續聽下去的打算,他冷笑著繼續說「他們要立場和關係,那我就給他一個可靠的立場和關係」

 

「什麼意思?」

 

「我收養他,我讓他做我的養子」

 

 

 

XX

 


克里登斯在自己房裡的書桌前,嘯貓也窩在桌子上,靠著男孩的手臂打著睏,桌上是一本攤開的基礎魔法,帕希瓦爾要他先熟悉一些魔咒的基本概念,畢竟他完全沒有接觸過魔法,甚至也不知道自己得程度在哪裡,那麼一切重零開始可能是最好的。他仔細的看著書裡生動的圖片,還有那些密麻的文字,其實都是很基礎的東西,念起來也並不會太難理解,但是他已經盯著一行字看了很久,一句簡短加起來不超過五個單字的句子,不管他怎麼讀就是無法理解那句話的意思——因為他滿腦子都是帕希瓦爾。


那天的畫面一直不斷的在腦海裡閃過,男人低沉的喘息、濕潤的雙唇、炙熱的擁抱還有進入自己身體時的那種滿足感,他記得帕希瓦爾一直溫柔的叫著他的名子,但動作卻完全相反的粗暴,可他卻無比喜歡那種感覺——克里登斯拉了拉領子,儘管現下只有他一人在房裡,但男孩知道自己此刻一定滿臉通紅,他忍不住想將自己藏起來。嘯貓因為他的動作被吵醒,不滿的發出抗議的喵喵聲。

 


「Niffler對不起,吵醒你了」Niffler是克里登斯幫嘯貓取的名子,靈感來自他在紐特那裡時最喜歡的一隻動物。但當初他告訴帕希瓦爾這個名子的時候,還讓男人擺著臉沉默了好一會,不知道為什麼他覺得帕希瓦爾不太喜歡這個名子,他有想過要換一個,但男人只是擺擺手說「你開心就好了」


克里登斯伸手抓抓Niffler的頭頂,柔順軟綿的觸感讓他心底洋溢著暖暖的幸福感,Niffler也拱起身子蹭著男孩的手心,那個黃色的小翅膀撒嬌似的揮了兩下。


開心,他當然開心。他重來沒有擁有過什麼,他自知身分低微,也不敢妄想能有過什麼,但是這個男人出現了,像一個高高在上的太陽,溫暖又耀眼,照亮了他內心所有的陰暗。

他不怕陽光的熱度讓他受傷,他寧願在那樣的懷中融化。

 

 

敲門聲打斷了男孩的回憶,蘭德恭敬的站在門口,他說先生已經回來,要克里登斯下去吃晚餐。


這讓克里登斯有些訝異又止不住心底的雀躍,帕希瓦爾已經很久沒有準時在晚餐前回家,他們好長一段時間沒有一起吃過飯了。他小心翼翼的抱起在桌上抓弄羽毛筆的Niffler,刻意放緩了腳步壓抑自己開心的情緒。Niffler在他懷裡微微掙扎,又喵了幾聲,克里登斯一邊伸手安撫一邊走下樓梯來到飯廳,他看見帕希瓦爾已經在餐桌上用起晚餐,男人的頭髮有些凌亂,眼角也有股倦意,也許事務還是很多吧,男孩在心裡這樣想著,他輕柔的將Niffler放在地上,自己則是坐到男人對面的位置。

 

「雅各幫你做的點心,他說你很喜歡馬芬」帕希瓦爾用叉子指了指桌上那個精美的紙盒「所以請奎妮今天拿來的,吃完飯以後才能吃」


克里登斯點點頭,確定帕希瓦爾已經將注意力放回盤子裡的晚餐後,他又忍不住偷瞄著男人,他想起帕希瓦爾身上好聞的味道,總令他頭暈目眩,還有對方厚實的胸口,這些都讓他又開始發熱口渴,忍不住吞了口水。也許是感受到灼熱的視線,帕希瓦爾猛的抬頭看著克里登斯,男孩嚇了一跳趕緊低下頭拿著刀叉切著盤裡的牛肉,似圖隱藏他發紅的雙頰,但奇怪的是那牛肉就是怎麼樣都切不開,這讓他緊張得幾乎快翻了盤子。

 


「你用的是刀背,這樣是切不開的」帕希瓦爾忍著想笑的衝動,卻還是不小心洩了嘴角的笑意,他貼心的提醒眼前的男孩,免得他把整個盤子連同牛肉都給翻到了地上。

 

「對、對不起…」克里登斯卻覺得更羞恥了,他將頭低的更低,幾乎快要碰到盤裡的食物,而他卻並不這麼介意鼻子會沾上微酸的醬汁,只要不被帕希瓦爾發現他腦裡骯髒的想法,和脹紅難看的表情就好了,他想。

 


他們之間並沒有什麼變化,儘管那不過是幾天前的事。克里登斯在自己的房間醒來,已經是隔天早上了,他的身體似乎被清理過,沒有預想中太多的黏膩及不適,除了腰和腿依然有些痠麻無力。而帕希瓦爾也並不在家,甚至一直到他回來,他們的談話也始終沒有提及那個話題。


帕希瓦爾對他的態度沒有任何改變,一且一如往常,一且都像從沒發生,要不是身體的痠痛太過敏顯,克里登斯也會懷疑那天的瘋狂熱烈只是一場過於寫實的夢境,彷佛幻覺,沒有留下一點痕跡。但他並不是這麼在意,他的心很小很小,小到只裝著帕希瓦爾一個,就充盈滿足,沒有改變不一定是壞事,沒有改變就停在這裡,那麼他那裡也不用去,他還可以繼續待在男人身邊,像這樣安靜的吃著飯,他都覺得無比開心,他也會繼續學習帕希瓦爾給他的所有功課,他會做個聽話的乖孩子不在給男人惹任何麻煩,那麼也許,也許對方會在他表現好的時後給予一個不一樣的吻,他期待著。

 

但這個恬淡的時刻並沒有持續太久,帕希瓦爾揮揮手叫了蘭德,後者便恭敬的出現,雙手捧著一個小巧約手掌大的銀色鐵盒,放在克里登斯面前。

 

男孩有些無解的望著帕希瓦爾,但對方只是簡單的說了「打開」

於是他儘管有些遲疑,也還是聽話的放下手中的餐具,捧起那個盒子小心的打開。裡面是一個胸章,看起來是一隻動物的造形,牠有像獅子一樣的身體,卻又有老鷹的頭和翅膀,克里登斯沒有見過這種動物,他不知道這是什麼,但拿起來沉甸甸的,中間還有一顆琥珀色的寶石,讓整個胸章都閃著漂亮的光澤,不難看出這樣東西的價質和其重要的意義。但男孩依然不解帕希瓦爾的用意,他呆愣愣的捧著手裡的東西看著面前有些欲言又止的男人。

 

帕希瓦爾抿了抿嘴,像是在思考怎麼開口,最後他還是決定直說「那是鷹鷲,葛雷夫斯家的家徽」他揮了揮手,桌上的酒瓶騰空漂起,自動把空了的酒杯又盛滿了紅色液體,他滿不經心的搖著高角杯,像是故作輕鬆「以後你帶在身上去那都會方便很多,那代表你是我的養子」


男孩是單純,但只要是關於帕希瓦爾的事情,他就會變的異常敏感,所以儘管男人說的避重就輕,克里登斯卻也清楚對方話裡的意思。他只是小心謹慎的把胸章放回那個鐵盒子,推回帕希瓦爾的面前。

 


「我不、不能..」克里登斯低著頭,他甚至不敢看向帕希瓦爾,他感覺眼眶熱了起來,眼前好像盈上了一層霧氣,他小聲的吸了一下鼻子,好讓自己可以平穩的把話說的完整「我不能做您的養子..葛雷夫斯先生..」


帕希瓦爾有些訝異。他是想過克里登斯的反應,可能是開心或是驚訝,但絕不是像現在這樣,拒絕?


「克里登斯,不管你願不願意,這麼做是是最好的」他不懂為何克里登斯會露出這樣難過的樣子,但帕希瓦爾仍然沉著氣,儘量放緩口吻的說著。


「不..」克里登斯搖搖頭,他終於股起勇起對上帕希瓦爾的視線,他面帶委屈看著男人好一會「我不想做您的養子..」


「我說不管你願不願意,這不是一個問句,我不是在詢問你的意見」男孩的反應令他匪夷所思,連兩次的拒絕也讓他感到難堪,帕希瓦爾忍不住加重了說話的語氣,他甚至帶了點力道的放下手裡的餐具,那動作振了桌子一下,也讓克里登斯跟著縮了身子「這是你的,收好它」男人的口吻堅定,充滿不容否絕的態度,但克里登斯依舊毫無動靜,只是低著頭。

 

 

「克里登斯,不要讓我——」


「.....些事」

 

 

帕希瓦爾還沒講出後面的話就被男孩打斷,但是過於小聲的音量也讓他皺起眉。

 

 

「父子之間…不會做那些事」克里登斯咬著唇,他的眼神充滿悲傷,滿臉的委屈。


餐桌上頓時陷入一片死寂,而一時之間,帕希瓦爾竟也找不到詞彙來安撫眼前這個顫抖著肩膀的男孩,他甚至沒有反駁的言詞。他並沒有忘記那天對克里登斯做的那些事,相反的那些畫面歷歷在目總在午夜夢迴闖進他的心裡,一點一滴侵蝕著他的理性和克制,多少次他經過男孩的房間,想起對方通紅的臉頰還有青澀的身體,克里登斯僅是帶著鼻音輕聲的喊著他的名子,就足以讓他失控的像個毛躁的年輕小夥子。


他早就清楚男孩對自己的愛慕,可他卻不敢肯定這樣的關係是好是壞,不論是年齡、性別或是身分,這些都讓帕希瓦爾止步不敢再往前。但他終究敗給自己脆弱可恥的意志力。

而他們之間確實經歷了什麼,一下子讓關係變的親密,但太快速的發展就是伴隨著無法確定的不踏實感,一瞬間又讓彼此離的好遠,好像他從來不曾擁抱那個纖細瘦弱的身體,不曾為此感到欣喜。

 

 

「我、我不能..」克里登斯說的很小聲,他的字含在嘴裡,比起說給對方聽,更像是對自己說。他接著起身含糊的說了一句吃飽了、對不起,就跑上了樓,Niffler也急著跟在後面,蹦蹦跳跳的跑進男孩房裡。

 

帕希瓦爾撇見男孩轉身時發紅的眼睛,他不懂對方拒絕的原因為何,也不懂那個眼淚的意思,但無法否認,此時此刻他只覺得心疼,和無比愧究。

 

 


xx

 

 


「你的臉色一天比一天糟糕呢,帕希瓦爾」瑟拉菲娜和帕希瓦爾一起走在前往多人會議庭的路上,男人雙手插在口袋裡,一路始終沉著臉也不發一語,甚至忽略了幾個擦肩而過和他們打招乎的職員「所以你和那孩子談的怎麼樣?他答應了?」

 

「還沒」帕希瓦爾答的簡短,看的出來他不想在這話題上多做討論,但瑟拉菲娜並沒打算就此停住。

 

「還沒?這麼說他是拒絕了」瑟拉菲娜忍不住想笑,難怪從一早帕希瓦爾就一臉不悅的表情,平時已經夠讓人覺得難相處了,現在更是全身散發著不可靠近的氣場「也是,誰會想當葛雷夫斯家的養子」她笑著調侃身旁的男人。

 

「我想我們半斤八兩,主席」他們停在大廳的門口,帕希瓦爾特別強調了後面兩個字,又伸手替瑟拉菲娜推開了門,對方則是露出不以為意的笑容,率先走進了會議室,男人才接著跟在她身後。

 

 

裡面已坐滿了人了,氣氛是一片肅靜,帕希瓦爾快速的掃過一遍在場的人,其中不乏熟面孔,像是英國的外交大使克萊爾先生,還有人稱戰爭英雄的斯卡曼德,當然是大的那個斯卡曼德,主席神色自如的走到台上,帕希瓦爾則是坐在他一貫的位置上。

廳內還是一樣安靜,好像沒有人願意先打破這個沉默,或著根本不知道此刻聚集在這裡為的是什麼,只是彼此小聲地交頭接耳著,一直到瑟拉菲娜主動開口「我想有些人已經聽說了,關於前陣子那名出現在紐約的默然者」

 


「是的主席女士,我以為你們會把人帶來」


打斷瑟拉菲娜的是一名法國籍的大使米勒,帕希瓦爾認得他,這名男子並不是來自什麼歷史悠久的巫師家族,他能做到大史的位置全憑自身的手段。但在這樣一個什麼都講究身分地位的時代,就連出身大族的帕希瓦爾也是從小在備感壓力的環境下長大,艱辛的走過多少路才造就現在紮實的步伐。這個男子沒有家族的支持卻可以走到這樣的位置,不難看出華貴氣勢的底下藏了多少骯髒的下流事。


帕希瓦爾從來沒有興趣過問別人的私事,他也深知權力的背後總有些無法訴說的無奈,但是他跟這個法國的大使見過幾次面,在外交的宴會上,不知為何他就是不太喜歡這個人,也許是對方藏刀的微笑,也可能是那人身上總散發著幾乎無法察覺的血腥味。

 

 


「國會評估認為那孩子並不適合出席這樣的場合」瑟拉菲娜雙手交疊放在身前,她和帕希瓦爾一樣清楚他們現在面對的是一群什麼樣的人,潛伏在身邊的狼群,就像等著他們滲出一絲血腥的氣味,便會全數上前將他們撕咬瓦解,就是這麼現實,沒有永遠的敵人,也沒有永遠的朋友。

 

「聽說格林德沃還被你們收押在美國?」米勒的語氣顯得有些咄咄逼人,不難看出他的問題總圍繞在敏感的議題上,雖然這是這次會議主要的目的,但是難免還是令人感到疑惑,比起想得到問題的解答,他更像是刻意再找國會的漏洞。

 

「是的,我們還在進一步的等候國聯會的指示」

 

「你們私藏默然者,還有一個最危險的黑巫師,實在很讓人懷疑國會的目的為何?」

 

 

帕希瓦爾在心裡冷笑,米勒的口吻果然很熟捻,他專挑模糊的地帶發問,接著把問題帶向大家最擔心的方向。廳內頓時陷入一片吵雜,瑟拉菲娜倒是穩穩的抬起手,周圍又恢復了一片安靜「以往默然者多無法存活,但這個男孩已經超過十五歲以上,我們相信更深入的指導可以讓他學會控制自己,這對魔法界會是很重要的突破」

 


「默然者非常的危險,誰能教導他,或著控制他?」

 

「葛雷夫斯部長,美國魔法協會安全部」

廳內的焦點隨即轉到一旁的帕希瓦爾身上,但男人只是插著口袋安靜的坐著,仍不發一語。

 

 

「當然,葛雷夫斯部長是在適合不過了」米勒點點頭,像是讚同,又話風一轉「但我聽說,一些荒謬的傳聞,他們認為部長與默然者之間還有另一層關係」


米勒講的含糊又曖昧,氣氛變的詭異,在座的某些人開始看著帕希瓦爾低聲的討論起來,而這問題也無疑是在帕希瓦爾的痛楚上踩了一腳。讓他猛的從位置上站了起來,帕希瓦爾惡狠狠的瞪著眼前帶著挑釁笑容的米勒。

 


無聊又骯髒的鼠輩,他在心底咒?。

 

這些為了搞誇國會,為了將他從位置上拽下來的人他遇的多了,他知道對方存心想惹怒他,所以他只是吸了口氣,勾起嘴角抱持一慣冷靜的態度「就像主席所說,這孩子能和體內的默然共存到現在,一定有不容小覷的能力,他必定能是一個強大的巫師」帕西瓦爾說的從容,他的語氣堅定,他相信他所說的,就好像那必定是真的「但換言之,他也能是一個可怕的戰爭兵器,不管落入誰的手中都很有可能再次挑起大戰」

 

帕希瓦爾看了米勒一眼,對方聳聳肩像是無法反駁。


「這發生在美國本土,國會就有義務和立場阻止這種事情發生」他又轉身看向瑟拉菲娜,主席只是點頭表示同意,並請他繼續說下去「而你說的也確實沒錯,我和那孩子有另外一層關係——他會正式成為我的養子,葛雷夫斯家的養子」


話一說完人群又是一陣騷動和鼓躁。而米勒的眼神閃過了一絲驚訝,笑容也全數從臉上退去,他沒有想過帕希瓦爾會是這樣的回答。

 

「我相信葛雷夫斯家絕對有資格接手這樣的事情」帕希瓦爾幾乎是對著米勒說的,現場又陷入了沉默。

 

 

 

 

「我同意葛雷夫斯部長所說的」先出聲表態的是斯卡曼德,帕希瓦爾並不訝異對方的支持,所以只是禮貌的向對方點頭示意「美國國會確實有立場處理這個事件,我也相信葛雷夫斯家是不二人選」


「我也認同」一旁的克萊爾大使也舉起手跟著附議。

 


在場的人並不難察覺帕希瓦爾語氣裡的堅定,還有那股無法忽略的威嚇感。要是這場會議只單純是個國際會議,那麼就好辦很多,只要看準風向站對勝算大的那一方就好。但是現在已經牽扯進私人的家族,那麼事情就會變成個人與個人間的對立,也相對的複雜起來,由其又是一個這麼悠久龐大的家族。

隨著附議的人越來越多,米勒一時間就陷入了窘境,他不在說話,沉著臉坐回位置上。


這場會議出奇的順利,在帕希瓦爾說完那些話後,他們花不到十分鐘就討論出了結論,以全場幾乎一致的同意,默然者會全權交由國會和帕希瓦爾。

 

 

 


「你有想過要怎麼說服你的父母?」散場時,瑟拉菲娜走到帕希瓦爾身邊,小聲的說著。

「就憑克里登斯身上的能力,我會讓他成為一個強大的巫師」

 

 


帕希瓦爾突然想起家裡那個畏縮的男孩,想起對方帶著眼淚的請求——

 

他已經答應他的男孩,那麼帕希瓦爾就會盡全力把克里登斯留在身邊,只是必須按造他的方式。

 

 

~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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